前些日子,偶然遇见儿时的玩伴“老汤头”,互相聊起一些童年的人和事。当我问起是否知道“铁拐李”的近况时候,“老汤头”说:“那家伙继承老祖业了!”“哦?这小子还是打铁了啊!”我笑着说,“看来我给他取的绰号还是有远见的嘛!”
年初,央视刚播放了专题片《打铁还需自身硬》,片头打铁的镜头历历在目。今天,听见儿时玩伴的消息,我专程去“铁拐李”家的打铁铺感受了一下“打铁还需自身硬”的真实场景。
“铁拐李”家的打铁手艺是祖传的,世代打铁为生,中间也就是70年代停了阵子。打铁铺很古朴,铺子正中放了个大火炉,打铁匠都叫它烘炉。炉边架一风箱,风箱一拉,炉内火苗直蹿。锻打铁器由一师一徒俩人配合完成,先将铁器在炉中烧红,再将铁器转移到火炉边的大铁墩上。接下来,师徒俩开始铁器打造环节,徒弟手握大锤进行锻打,师傅左手握铁钳翻动铁料,右手握小锤用特定的击打暗号指挥徒弟锻打,时不时用小锤修改关键位置。一番铁锤上下,一串钉铛声响,汗水已湿透师徒俩上衣。师傅将铁器放入水槽,“吱啦”一声响,一阵白烟倏然飘起,淬火完成……
在歇口气的当口,“铁拐李”也看见了我,虽多年未见,但是他一下子认出了我。“你小子以前不是死活不想打铁的嘛!”我走上前问道。“铁拐李”则笑着回答:“还不是不想咱家的手艺到我这里断了,百年老铁铺,可惜啊!”
“以前,人们都说打铁、撑船、磨豆腐是最难的行当,这个打铁到底难在哪里啊?”我忍不住问。“打铁不单单是卖力气的苦活,也是一门很讲求门道的技术活。打造一件工具,从选料、烧火、捶打、成型、淬火等十几道工序,都颇有讲究……我跟了老爸二十几年,他才肯让我带徒弟。”一说起打铁,“铁拐李”有说不完的话。
看着“铁拐李”带着徒弟打铁的场景,我真心觉得铁匠确实不容易,没有好身板打不了铁;没有一定的胆量不敢打铁;没有吃苦精神不愿打铁;没有两把刷子打出的是烂铁。比照纪检人的身份,我们干的何尝不是一件“打铁活”。使命要求我们要勇于做一名耐得住寂寞的“打铁匠”,职责要求我们要做一名能打铁、敢打铁、善打铁的“打铁匠”。
时间很快,是该和“铁拐李”道别的了。我想,下一次和他相遇的时候,应该是我们两个“打铁匠”互相比试“打铁”手艺的时候,共同期待吧!
作者:莲都区纪委办公室主任 郑超敏